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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度导演张永新:​“在现实厚度中见温度、显精神”

顾彩玉 视听广电 2022-06-25



张永新  导演,1997年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导演系,现任北京北广传媒影视股份有限公司艺术总监。第11届全国电视制片业“十佳电视剧导演”、第27届上海电视节白玉兰奖“最佳导演”。代表作《马向阳下乡记》获得第30届中国电视剧飞天奖“优秀电视剧奖”、第28届中国电视剧金鹰奖“优秀电视剧奖”、第14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优秀作品奖;《安居》获第31届中国电视剧飞天奖“优秀电视剧奖”;《大军师司马懿之军师联盟》获第31届中国电视剧飞天奖“优秀电视剧奖”。

年度导演张永新

细节处见温度,故事中显精神,30年职业坚守,真诚打磨良心好剧。


“在现实厚度中见温度、显精神”
“这应该是目前为止我最难的一次创作。”记者对面身着时尚运动款毛衣的张永新,深吸了一口气感慨道。
张永新口中的“最难”创作指的是2021年播出的电视剧《觉醒年代》。该剧真实再现了从新文化运动、五四运动到中国共产党建立的历史图景,收视与口碑双丰收。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尹鸿点评该剧是“重大革命历史题材电视剧创作的重大突破、重要创新”。年轻观众更以独有的语言方式赞誉其是“yyds”(网络用语:永远的神)。凭借《觉醒年代》,张永新也收获了其创作生涯的又一项荣誉:第27届上海电视节白玉兰奖“最佳导演”。
入行近30年,张永新独立执导的作品量少却质优。《马向阳下乡记》《安居》《大军师司马懿之军师联盟》等皆为精品力作。业界评价张永新“爱惜羽毛”。对此,他爽朗一笑,“确实是。我希望每做一部剧,就能有所突破。”他将导演谢晋的一句话奉为职业信条:拍一部片子就好比捧着一捧水,如果你这里洒一点,那里洒一点,到最后还能剩下多少?
所以,创作中的张永新要求严苛,“就是要让捧水的手指紧些,再紧些。”


大道至简


一桌一椅一张黑色皮沙发,两盆绿意盎然的植物点缀其中——张永新的办公室简洁朴素,一如他予人的印象。谈及过往经历,他谦逊摆手,“我的履历很简单。”轻描淡写的背后是近30年的职业坚守。
20世纪80年代中期,陈凯歌的《黄土地》、张艺谋的《红高粱》以极具突破性的风格彰显了电影的魅力,点燃了很多人心中的影视梦,这其中就包括正在山东枣庄读高中的张永新。“看了这两部片子后,我心潮澎湃,想着如果自己也能有机会拍出这种作品就好了。” 
心里有了念想,脚下生风、眼中有光。张永新凭着韧劲,连考三年中央戏剧学院导演系,终于在1992年梦想照进现实。五年大学生涯充实有序,他调侃当时的自己“张嘴斯坦尼,闭嘴布莱希特”。之后,这个“懂戏剧”的大学毕业生在山东影视传媒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山影)正式开启了创作之路,与孔笙、侯鸿亮、李雪等做起同事。彼时这些并肩作战的兄弟,如今都已成为国产影视制作的中坚力量。
在山影的20余年,对张永新的职业生涯来说弥足珍贵。他从基层场记做起,到剧集副导演、执行导演,再到并列导演,最后独立执导剧集,“于事上磨炼”,用丰富的一线创作经验反哺象牙塔知识,形成正向循环,同时承袭了低调务实、追求极致的山影文化,完成了自我觉醒、职业蝶变。“这段经历时刻提醒我:一个导演的实践性源自哪儿?就是生活。作品的精度、维度来自于时时耕耘、日日进步。”


“觉醒”的创作


《觉醒年代》创作6年,拍摄近3年,最大限度重现了那段思想纷呈、山河飘摇的年代;所涉及的历史人物也被描绘得有血有肉、丰满立体。剧中李大钊与儿女的温馨打闹,陈独秀与蔡元培的花生壳“大战”,以及《新青年》编辑们的插科打诨,都成为“名场面”。
“我想拍出伟人们的烟火气。”张永新告诉《综艺报》,“既要守住根本,呈现历史,还要尝试创新,以鲜活的方式在现实厚度中见温度、显精神。”
不止于此,剧中大量张弛有度的情节也被网友津津乐道。例如,陈独秀义正词严地以一连串辩证发展的语句点明了新旧文化的争论焦点,台词之多、语速之快、节奏之紧让观众全神贯注。就在讨论即将结束时,陈独秀对儿子脱口而出:“你这话像我‘老子’说的。”一句话引发观众爆笑,满屏“哈哈哈哈”弹幕冲淡了之前的严肃感。
“这是我最喜欢的情节之一。我希望观众可以跟随剧情或喜或悲,在深邃思考时领略到人物的崇高,在感受到生活的情趣与质感时又能莞尔一笑。”在张永新看来,这就是影视作品最大的魅力。
《觉醒年代》中毛泽东出场镜头50秒,但每段特写都寓意深刻——瓢泼大雨,军阀骑马横冲直撞,地上的活鱼挣扎跳跃、奄奄一息;三个被贩卖的孩子眼神落寞,镜头下一秒则是一个富家少爷坐在豪车里大口吃三明治……此时,一位青年夹着刚出版的《新青年》冲入画面,一脚踏进一汪死水,激起巨大水花——恰如网友的总结:“他从风雨中走来。”“要换了人间。”
“我真的没想到观众这么用心看剧。”张永新既感动于与观众的“心有灵犀”,又激动于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事实上,这个场景在剧本中不到一页,通常只需拍一两个小时,他却坚持调用了600多人和6台洒水车拍了一天。


剧中的隐喻情境还有很多,甚至蚂蚁、骆驼、车辙等简单事物也被赋予了多层意味。令他欣慰的是,观众都一一捕捉并进行了正向解读。
“就像‘拆盲盒’,我享受了创作独有的快乐。”说起看到网友的各种答案,张永新眉梢嘴角都飞扬着喜悦,说话的节奏也不自觉地加快,“写实写意、以景寓情已经深植在我们每个中国人心里,我只不过在影视领域做了一些尝试。这也是我作为影视工作者的一份职业自觉和使命——我有责任和义务,利用所学及实践,传递我们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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